第九章 放火烧戏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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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清歌摆摆手，示意自己无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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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拿出那块玉佩，冰冷的玉石贴着掌心。季红妆的怨气蠢蠢欲动，带着被背叛的刺骨寒意。余清歌强行压制。现在不是沉溺于情绪的时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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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晚的加场，季宴修让她照常登台，是想传递什么信息？还是另有安排？她不敢深想，却又不得不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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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低垂，戏楼再次喧嚣起来。后台依旧是那股混杂着脂粉与汗水的味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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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清歌坐在镜前，任由戏班师傅为她上妆。铜镜映出那张哀婉的脸，眼神却锐利清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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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能感觉到，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紧张气息。戏班的人眼神闪烁，似乎在避讳着什么。连平日里最爱唠叨的管事，也只是匆匆交代几句便离开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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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姑娘，您的水。”小翠端来一杯温水，手微微发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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余清歌接过水杯，目光落在小翠不安的脸上。“怎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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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翠嘴唇翕动，欲言又止，最终只是摇头。“没什么，姑娘快准备吧，要上场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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锣鼓点再次敲响，依旧是《游园惊梦》。余清歌提起裙摆，走向舞台。灯光刺眼，台下依旧人声鼎沸。她的目光习惯性地扫向二楼包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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季宴修不在，三叔公也不在，白薇也不在。那个属于季家的包厢，空空如也。一股强烈的不安攫住了她的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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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定了定神，开始演唱。“原来姹紫嫣红开遍…”唱腔婉转，身段依旧。但心神不宁，总觉得暗处有无数双眼睛在窥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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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唱至杜丽娘伤情之处，后台方向突然传来一阵骚动，隐约有惊呼和哭喊声。紧接着，一股刺鼻的烟味飘了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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着火了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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