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对,她险些忘了,还要养他这个多年一事无成,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废物。
光是这么想想,她已经要压不住心中的火气。
再回去过这种窝囊日子,她还不如死了算了!
卿冷着脸,不耐烦问:“你今日上门闹,究竟想说什么?”
若非街道两侧有百姓围观,她早接过鞭子狠抽他一顿,也好泄一泄这么多年憋在心中的火。
这个人渣也真是,早不来晚不来,偏偏选择傍晚百姓归家的时候来。
这是吃准了,她为了汐儿和阿柏,不至于当着百姓的面同他闹得太难看?
若是如此,那不好意思,他打错主意了。
她之所以不愿亲自动手,是不想日后有心之人拿着此事大做文章,作为攻讦汐儿的由头。
至于别的,她才懒得给他脸。
可听在宋怀恩的耳中,卿的不耐烦,却带了些许娇嗔意味。
她难道是在埋怨他,怪他来得太晚了?
宋怀恩心下一喜,理了理沾染灰尘的衣袖,清了清嗓子道:“卿儿,为夫此来是接你回家的。”
听着这声卿儿,卿当即变了脸色,随即控制不住的捂着唇干呕起来。
恶心,太恶心了。
生而为人,他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?
像是这般亲密无间的称呼,她只在新婚那几日听到过,往后便是冰冰冷冷的氏。
她那时尚且不懂他的态度因何而变,只以为是二人性格不合,日后多磨合一番总能像父母那般恩爱。
再不济,同别的夫妻那般,相敬如宾也是好的。
可她越是大度懂事,宋怀恩便越变本加厉,同他的表妹莲娘私下勾搭在一起不算,还放任她挺着肚子登门羞辱她。
她又惊又怒,没等挺到日子,便早产生下她的汐儿。
若非父母疼她,给了她丰厚的陪嫁,一应婆子丫鬟也都准备齐全,那日她说不定就一命呜呼了。
而宋怀恩得知此事,也只是站在她床前,说了句:“卿儿,她与你不同,你莫要同她一般计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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