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 铁轨上的诡语

散发着丝丝缕缕的凉意，在这闷罐般的车厢里，竟成了唯一的慰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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窗外的景色飞快掠过，从熟悉的南方丘陵逐渐变成开阔的平原。阳光炽烈，但洛言却莫名地感到一丝阴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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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车厢空调的冷气，而是一种更幽微、更粘稠的寒意，如同跗骨之蛆，悄悄缠绕上来。她微微蹙眉，不动声色地调动起被外婆锤炼了十三年的“感知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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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鬼瞳”并未开启，但一种源自血脉的、对不洁之物的敏锐直觉，让她察觉到这节看似普通的车厢里，混杂着几缕极淡的、带着腐朽意味的气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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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们如同无形的蛛丝，飘荡在拥挤的乘客之间，附着在车厢壁的陈年污垢上，甚至……顺着脚下铁轨传来的震动，丝丝缕缕地渗透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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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言闭上眼，舌尖下意识地抵住舌根下那个外婆亲手画下的“镇魂言”符纹。微弱的灼热感传来，驱散了那丝不适的阴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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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告诫自己：外婆说过，人多的地方“杂物”就多，只要不主动招惹，不显山露水，它们大多无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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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着，天色渐渐暗了下来。车厢里亮起了昏黄的灯光，更显得窗外暮色四合，一片混沌。乘客们大多疲惫地靠在椅背上昏睡，鼾声四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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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言也感到了困倦，靠着冰冷的车窗玻璃，意识渐渐模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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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她半梦半醒之间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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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咔哒……咔哒……咔哒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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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种极其轻微、却又不容忽视的声音钻入她的耳朵。不是铁轨的撞击声，也不是乘客的翻身声。那声音……像是骨头在缓慢地摩擦，又像是……指甲在一点一点刮蹭着硬塑料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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洛言猛地睁开眼，睡意瞬间消散。她不动声色地循着声音来源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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