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绮雪坐在床边,沉默了一会,视线扫过房中:“可是这里什么都没有。”
没有宾客,没有司仪,甚至他们两个连婚服都没穿,又哪里像一场婚礼。
玄阳说:“没有那么多规矩,我不拜天地,你我对拜即可。”
他朝绮雪伸手,绮雪轻轻地将指尖搭在他的掌心上,面对面地站立,各自持着牵巾的一端,不伦不类地行了夫妻的对拜礼。
起身的时候,玄阳如约告诉了他一人的情况:“贺兰寂没有死,不过他的状况算不上好。”
他直视着绮雪的眼睛:“在那场大火中,他为了将你从废墟中挖掘出来,被地火毁了双手,失去了自己的双臂。”
“不过没关系,只要你留在我身边,我可以为他修复双臂。”
绮雪的脸色蓦地一白,垂着眼睛没有说话,只是双手很紧地攥了起来,死死握着牵巾。
过了片刻,他好像变得有些麻木了,又将牵巾放了下去,走到桌边倒了两杯酒,头也不抬地对玄阳说:“喝交杯酒吧。”
“好。”
玄阳端起其中一杯,与绮雪臂弯缠绕,似交颈的鸾鸟,脸颊凑近相贴,姿态极是亲昵。
他将酒杯抵在唇边,很轻地问绮雪:“可以叫我一声‘夫君’吗?”
“……”绮雪张了张唇,面无表情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,到底没有吐出那两个字,“告诉我谢殊和姬玉衡的情况。”
“姬玉衡死了,谢殊没有,但也快了。”
玄阳的声线平稳得近乎残酷:“我可以发誓,姬玉衡不是我杀的,只是他没有妖力,在战场中难保性命,我已经完整地留存了他的尸首,只要你不想,我就不会吃了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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