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难道还有人没兴趣吗?”
卫淮道:“你觉得呢,天下人都畏惧陛下、痛恨陛下,唾弃他是杀兄弑父的暴君,像你这样对他感兴趣的人才少见。”
“人言可畏,谁知道是不是真的。”绮雪其实不太相信传言,贺兰寂连兔子都舍不得杀,又怎么会杀死父皇和兄长,“也许就是民间的以讹传讹……”
“都是真的。”卫淮笑了笑,毫不避讳地说,“陛下逼宫的那夜我也在场,我亲眼看着他杀了先皇和继太子。要我讲讲他们的死状吗?先皇被五马分尸,全身骨肉脱离,而继太子……”
“别、别讲了。”
绮雪有点被吓到了,难以相信这竟然是善良的恩人干出来的事:“我不明白,先皇是陛下的血亲,陛下杀他就算了,为什么还要用五马分尸的酷刑?亲父子还能有这么大的仇怨吗?”
“这就说来话长了。”卫淮说,“想知道吗?”
“想。”
绮雪勾住卫淮的后颈,主动吻上他的薄唇:“七郎,好七郎,告诉我吧。”
卫淮对他的撒娇十分受用,勾着唇角享受了半天,说出来的却是回绝的话:“我困了,想睡觉,改天告诉你。”
什么?
绮雪傻眼了,眼睁睁地看着卫淮沉入梦乡,气得简直想在他脸上泼冰水弄醒他。
但他想了想,现在自己是寄人篱下,未来还要仰仗卫淮带他到上京,得罪不起人,就暗戳戳地记下了这一笔,等到日后得势再找卫淮算账也不迟。
翌日。
卫淮早早地晨起练武、处理军中事务,绮雪却又在睡懒觉,等他起床吃过杏儿做的早饭,卫淮就带着他离开了军营,骑马进入城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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