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语的可信度,那两本夹有绸带的实录就在桌边静静躺卧。
曹、徐久经官场,并未将一年纪轻轻的白身外戚放在眼中,方才不过客套,然而话引至先帝——他们二人在本朝的权力来源,他们却不得不恭敬表态。
曹嶷率先开口:“先帝一向敬祖循宗,是谓人君之德望所归。”
徐照白也作哀恸之思,完美偏过头去凝睇书案,好像先帝音容犹在此间批阅奏折一般。
先帝生时可没见朝中重臣多把他当回事,这时候倒摆起顾命辅政的思切,演出来怕是也只能骗骗自己。
梁道玄差点把白眼翻出到人前来,还好他擅长情绪和肢体的控制,才保持了同样悲伤的垂首,重重叹息。
他趁机观察自己的妹妹,果然血脉不会骗人,梁珞迦作为新寡太后眼眶都红了,顾忌仪态,唯有同样忍泪垂眸,哀情颤于纤肩,好不教人睹目而悲。
好吧,大家都是演技派。
由于常年与亲厚的家人相处,梁道玄从来都是以心诚与情厚的真挚相待,已经很久没有找到上辈子需要动这么大面积心眼的机会了,一时他竟忍不住戏瘾大发。
“想来先帝若仍柱国擎天掌承万机,必然也对今上多有期许厚望。”梁道玄转向太后,长立而拜,“既然太后所言,先帝凡事以先祖之德行以旨要,无事不恭无事不敬,那就请太后依照先帝所循,自祖宗实录里寻求旧例,参考比照冲龄践祚之先祖进学事宜,再做决断。”
此言一出,曹徐二人皆惊。
梁珞迦却为之一振。
她身后的内监也有那么一瞬缓缓眯了眯温和的眼眸。
到底还是兄妹心有灵犀,太后不等其他人反应,当即落下几颗晶莹剔透的泪滴,颔首道:“哀家亦有此愿……方才曹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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