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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忙,”季岸回答得很自然,“问了我要不要过来,我让她们别过来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现在是流感的季节,能不来医院最好别来医院。”
病房里只开了小夜灯,暗暗的,却又能看见一点点。这种氛围下,他们说话都在不自觉地压低声音,也就没了平时的争锋相对。
这是沈忱第一次和季岸平静地聊天,谁也没有话里带刺。
“看不出来,你还挺关心你家里人。”沈忱说,“好羡慕你,在哪儿都能睡着;我这几天都没怎么睡的感觉。”
“也没有别的事做,不如多睡会儿。”
“不是睡不睡的问题,是睡不着的问题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