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在滚落山崖时就离他远去了,现在口袋里只有一包所剩无几的烟。他双目无神地望着天花板,靠着感觉摸烟出来,递进嘴里含着,再去摸打火机……可打火机又神秘失踪了。
季岸脱下来的外套里应该有。他这么想着,但怎么也没力气把自己从沙发里拔出来。
沈忱从不否认自己是个懒狗,就是跟朋友三四去夜店里喝酒蹦迪,他也是蹦不了两首歌就会瘫软在座位上跟人玩骰子的那种。上次累成这副狗样,好像就是那时候,被季岸拖着不停地练跑步的时候。
只要和季岸待在一块儿,他就总会面临他不想面临的局面,总会遭遇他不想遭遇的遭遇。
可他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,烦季岸变成了走流程似的,发不出什么实质性的火。
——总之抽支烟吧,抽支烟压压惊。
男人洗澡洗得很快,快到沈忱总怀疑这人压根就没洗干净。他没能从沙发上起来拿打火机,看着男人只围了条浴巾出来,他深深吸气,强迫自己站起身。
季岸仿佛是洗澡洗清醒了,眼睛都有神了:“……要打火机吗?”
“算了,”沈忱说,“我先去洗澡,洗完出来帮你处理伤口。”
他一边说,一边抬手要把烟从嘴里拿下来。
滤嘴上包的纸却黏在了他的嘴皮上——含进去时口水濡湿了纸,往后没点也没从嘴里拿下去,呼吸间唾液就干了,纸就黏住了——沈忱对此毫无察觉,还和平时似的顺手一拔。
好长一条嘴皮就这么被撕了下来。
沈忱:“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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