忱没有再接着说,季岸也没有再继续玩数独。
他们保持着几乎一样的姿势,各自看着窗外,用同一副耳机,听同一首摇滚。
接着,不知道是季岸故意为之,还是他的歌单真就喜欢把相同歌手的歌放在一块儿,往后耳机里成了那支乐队的专场,一首接一首全是他们的歌。他回忆起好多之前的事,回忆里不少都有季岸讨嫌的参与——关于这支乐队,好像身边唯一也喜欢的就只有季岸——包括但不限于高一时,他睡过头忘记抢票,等想起来的时候还剩最后一张,就在他刷新页面的时候票没了。
而季岸不但抢到了,还抢到了三张。
他至今都想不明白季岸一个人抢三张票干什么,如果是两张他还能猜测是想带当时的女朋友一起去。
后续沈忱差点没给季岸舔鞋,让季岸让一张票给他;当然,季岸没答应。
想着想着,沈忱半阖上了眼,脑袋像打点计时器似的往前点,直到他干脆趴下来,听着歌睡了过去。
男人看着他睡着的侧脸,微微卷曲着的头发看起来相当蓬松,在阳光下泛着微光。
沈忱不说话的时候,才像真的二十五岁的成年男性;这人只要一说话,那股幼稚又笨的气质根本藏都藏不住。说来奇妙,就是这么一个人,在季岸的心里同时占据了第一第二——他第一讨厌蠢人,第二讨厌幼稚鬼。
他打量着沈忱的睡颜,车缓缓开进车站,悠悠停下。有新乘客上来,拿着票在他们俩这儿停下。
对方大概买的是沈忱坐的那个座位,看看票又看看座位号地反复确认了好几遍,终于伸出手,要拍醒沈忱。季岸在那人出声前先把自己的票亮了出来,再用手机打下“我们买的是这两个座位,他睡着了,我跟你换可以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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