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忱更疑惑了:“这你都能听懂?我听不懂。”
季岸说:“语文不及格的人是这样的。”
“……那么久的事你还记得是吧?”
“我看你也没忘。”
“我忘了,我不知道,我听不懂。”
他们俩你来我往地斗了几句,司机小哥试图挽回:“我会修车,很快修复。”
他们还在荒郊野岭,一点城市的影子也看不到。面前只有一条长长的公路,两旁都是黄土地、野草和偶尔几棵自然生长的树;再往远眺,是连绵起伏的山,层峦叠嶂,深浅不一。厚重沉郁的乌云压在山巅,看起来随时会有场大雨。
趁司机修车,睡了一路的两人下了车,并排靠着车门抽烟。
就像有无形的隔断似的,他们之间刚刚好隔开一个人的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