预料之外的温柔让人不可自控地变得软弱。
镜片偷偷染上了潮气。苏杨摘掉眼镜,靠在纪承泽的肩头,在纪承泽的外套上留下了一小片深色的痕迹。
逐渐变得放肆的呜咽最终是被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所打断的。
苏杨陡然惊醒,自觉失态,想要远离却偏偏被纪承泽按在怀里动弹不得。
过近的距离让他清楚地听见了电话那一头的声音。
对方语调焦急,问纪承泽还要多久,催他尽快,说大家都还等他把u盘送过来。
原来纪承泽此时此刻会出现在这儿只是个意外,马上就会离开了。
还不等苏杨厘清心头为何涌起强烈的失落,纪承泽很干脆地告诉电话另一头的人,自己临时有事,不过去了。
挂了电话后,纪承泽就着拥抱的姿势在手机上下了一个闪送单,然后问苏杨:“可不可以占用你的一点时间。”
苏杨在那天对纪承泽说了很多很多话。
交浅言深,过度倾诉,这些都是人际交往中的大忌。
他中途一度担心纪承泽会觉得无趣,可每当他犹豫着停下,纪承泽便会主动地问上两句,引导他继续说下去。
他们那天一共开了七罐啤酒,其中五罐是苏杨喝的。随着血液中酒精浓度逐渐增加,他抛去了许多矜持,盘坐在地上捧着啤酒罐哭了一些,骂了一些。
他不擅长说狠话,能想到的最激烈的攻击,说出口来也不过像是在别扭,可怜有余,杀伤力不足。
纪承泽问他:“你当初到底喜欢那种人什么的地方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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