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"梆子响二遍了。"他压低声音。
"守仓的都睡死了?"旁边的人攥紧了火把。
"方才我爬墙看了,巡夜的打了三个哈欠,门房的老卒抱着酒坛打呼噜。"汉子摸出火折子,"动手!"
火光是从西南角烧起来的。
第一支火把刚掷上粮垛,干燥的谷草便"轰"地窜起一人多高的火苗。
守军的铜锣声迟了半刻才响,巡夜的士兵揉着眼睛冲过来,却被预先撒在地上的绊马索绊倒——他们哪里知道,那些看似随意堆放的柴草,全是按照苏婉儿画的"火攻图"码的,风一吹,火势便像长了腿似的往粮堆深处钻。
"反了!反了!"
"快取水!井里的水呢?"
喊叫声被火势吞没时,为首的汉子摸出腰间的"安"字令旗,往火里一丢。
喊叫声被火势吞没时,为首的汉子摸出腰间的"安"字令旗,往火里一丢。
火光映得他脸上的黑巾泛红,像浸了血。
范阳节度使府的檀木桌上,安禄山的茶盏"哐当"摔在地上。
他捏着染血的军报,肥肉堆里的眼睛瞪得溜圆:"定州仓?
八万石粮?"
"大人息怒。"谋士高尚弓着背,指尖虚点着地图,"唐廷这是要断我后路"
"断他娘的后路!"安禄山大脚一踹,胡床翻倒在地,"老子还没动,他们倒先咬上来了?"他抓起案上的葡萄往地上砸,紫汁溅在波斯地毯上,"传令各军,暂缓南侵!
先把各地粮仓的守军加一倍,再派三千精骑去河北查——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"
同一时刻,长安的杨府正厅里,杨国忠的朝服前襟被酒渍染得斑斑点点。
他捏着加急文书的手直抖:"定州仓烧了?
那是给禁军备的冬粮!"
"杨相莫急。"杜鸿渐站在廊下,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,"定州原是前户部侍郎苏守谦任上的辖区,苏氏在当地颇有声望。
若能命苏府协助调查"
"苏氏?"杨国忠眯起眼。
他记得苏守谦是个只知埋头做事的书呆子,可最近总听人提起苏家那个庶女,"也罢。"他将文书拍在案上,"传我的令,着苏氏即刻派得力人手前往定州,三日内查不清纵火案,提头来见!"
苏府的演武场上,苏婉儿接过王敬之递来的染火折子。
折子上还带着焦糊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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