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扫过食盒,又落在他腰间的苏氏家徽上,"可是为了今日的军报?"
王敬之做出慌乱收盒的模样,压低声音:"张大人慎!
某方才在武库听见,说郭怀义的亲卫带着密信进了东宫"话音未落,他便匆匆离开,余光瞥见张给事捏着茶盏的指节发白。
次日早朝的金銮殿里,龙涎香混着紧张的气息。
皇帝捏着玉扳指的手青筋微现,目光扫过殿下的大臣:"郭怀义私通东宫之事,可有实证?"
杨国忠立刻出列,绯色朝服在殿中格外刺眼:"陛下,前日臣收到密报,郭将军的亲卫确实进了东宫!"他斜睨太子的方向,"若边将与储君联手"
"荒唐!"太子拍案而起,玄色冕旒摇晃,"郭将军上月还送了臣两坛葡萄酒,不过是旧识走动!"
杜鸿渐适时出列,官服上的鹘纹随着动作起伏:"陛下,为防万一,可派亲信赴前线监军。"他抬眼时,目光与苏婉儿安插在殿角的暗卫相撞——那是她前日让苏明谦训练的死士,此刻正微微颔首。
皇帝沉默片刻,挥了挥手:"高力士,你明日便去河北犒军。"
皇帝沉默片刻,挥了挥手:"高力士,你明日便去河北犒军。"
消息传回苏府时,苏婉儿正在教陈氏辨认药材。
听到"高力士"三字,她指尖的人参根突然顿住:"母亲且记,这味药要阴干七日。"待陈氏带着丫鬟退下,她立刻唤来苏明远:"今夜子时,乔装成晋商,混进高力士的随行队伍。"
"带什么?"苏明远解下腰间的玉笛,那是他练剑时总挂着的。
"这个。"她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枚半旧的玉符,表面的云纹已有些磨损,"当年父亲救过高公的幼子,这是信物。
你找机会放进他贴身侍从的锦囊里。"
子时三刻,月隐星稀。
苏明远穿着靛青锦袍,挑着两箱汾酒混进队伍时,高力士的马车正停在城门口。
他借着换马的机会,将玉符塞进侍从的锦囊,指尖触到锦囊里的金瓜子——那是高力士惯常赏下的打赏。
七日后,河北前线的军帐中,高力士捏着玉符的手微微发颤。
烛火映得他眼角的皱纹更深,记忆突然涌上来:天宝三年的冬夜,雪下得有半人高,苏守谦背着他的小儿子跑了二十里山路,到医馆时,自己的皮裘都裹在了孩子身上。
"传本监的令。"他将玉符贴身收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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