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意——"他指了指沙盘上的陇右道,"郭子仪的朔方军、李光弼的河东军离此不远,若能两路夹击"
"好棋。"苏婉儿的指尖在沙盘上划出两道金线,"但得有人亲自去陇右。"她突然想起什么,从腰间解下一枚羊脂玉佩,"我有个旧部,三年前在扬州盐市被我救过全家。
你派人去寻他,就说玉在椟中求善价,他自会来见。"
"那信"
"信我亲自写。"苏婉儿摸出随身携带的螺子黛,在沙盘边缘的空白处飞快书写,"郭子仪重情义,我在信里提当年他母病时,我托商队送过五车药材。"墨迹未干,她便将纸页折成鹤形,"告诉旧部,必须当面交到郭将军手里,否则烧了它。"
接下来的三日,幽州军器坊的锻铁声昼夜不停。
苏婉儿在临时指挥所里,借着系统的人脉图谱,联系上三名西域商队的首领——阿古达木的驼铃队、康家的绢帛商、石氏的马匹贩子。
她将叛军可能的三条行军路线标在羊皮地图上,用朱砂点了三个火油陷阱的位置:"你们的商队最近在河北道活动,帮我盯着这三条路。"她将三枚青铜虎符推过去,"每探到叛军动向,就按虎符上的暗号传信,事后苏家商队的货栈,给你们留三成红利。"
商人们的眼睛亮了。
康家老掌柜捻着胡子笑:"苏娘子的信誉,我们信得过。"他将虎符收进怀里,"三日后,必送消息来。"
第四日卯时,第一封密报送到指挥所。
康家的信鸽爪上绑着染血的绢条:"叛军走飞狐陉,前锋已过飞狐口。"
苏婉儿猛地拍案,震得茶盏跳起来:"飞狐陉!"她抓起地图,指尖在那条狭窄的山路上划出深痕,"他们想绕开古北口,走山路直插关内。"她转身对值守的军校吼:"传我命令,飞狐陉两侧的伏兵准备!
滚石擂木、火油桶,按前日部署的位置摆好!"
晨雾未散时,叛军的前锋进入飞狐陉。
苏婉儿站在高处的望楼里,望着山路上攒动的黑甲,喉间泛起冷意。
她摸出腰间的唐刀,刀鞘上的缠丝被手心的汗浸得发滑。
"放!"
随着她一声令下,两侧山崖上的滚石如暴雨倾泻,砸在最前面的骑兵队里。
惨叫声刺破晨雾,几匹惊马撞在山壁上,连人带甲滚下深谷。
紧接着,火油桶被火把点燃,橘红色的火焰顺着山路蔓延,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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