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捻动腕间的沉香念珠,突然用幽州方冷笑:"渔阳的雪可还没化呢,你们娘亲和孩子,可都在范阳城里喝稀粥?"
左边那人猛地抬头,眼罩滑落一半。
他瞳孔骤缩,喉结动了动:"你你怎么知道?"
"影卫的规矩,家眷做人质。"苏婉儿上前半步,指尖重重叩在他锁骨上,"我能让你们娘俩喝上热粥,也能让她们喝上毒酒——选吧。"
三个时辰后,杜鸿渐的墨笔在纸上游走如飞。
他推开案几上的茶盏,墨迹溅在素笺上:"那文官叫张九皋,在兵部当书令史,专管呈送军报。
每日辰时三刻,他会把军报塞进含元殿东偏殿的铜匣。"
"改军报。"苏婉儿抓起笔,将"叛军南下"四个字涂得漆黑,"改成叛军北撤。
我要看看,安禄山的耳朵是不是真长在长安。"
第二日卯时三刻,苏婉儿在太子府的偏厅里捏着茶盏,指节泛白。
殿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,李亨掀帘而入时,玄色幞头都歪了:"阿妹,父皇召我去含元殿,问军报为何前后矛盾!"
含元殿的蟠龙柱在晨雾中若隐若现。
李隆基的龙椅前堆着一摞军报,他拍着案几冷笑:"昨日说叛军在灵宝聚兵,今日又说北撤——太子,你兵部的人是喝醉了写军报?"
李亨的额角渗出冷汗,刚要开口,苏婉儿已跪行两步,将锦匣举过头顶:"陛下明鉴。"她打开匣子,铜牌、染毒的帕子、带密语的军报样本依次铺开,"此乃安禄山影卫第七小队所为,他们策反兵部书令史,篡改军报扰乱圣听。"
殿内瞬间落针可闻。
李隆基俯身拿起铜牌,指腹擦过"影七"二字,突然将茶盏砸在地上:"传朕口谕,着御史台彻查兵部、内侍省所有文书!"他抬眼时,目光如刀,"太子,你举荐的陈玄礼,明日起接管禁军巡查。"
暮色漫进胡香楼时,苏婉儿正对着烛火整理密报。
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,青竹掀帘进来,手里攥着张染了朱砂的纸条:"王御史的飞鸽传书。"
"影七队长未死,仍在长安。"她念出声,烛火突然"啪"地炸了个灯花。
系统浮窗跳出猩红提示:检测到高危命运线靠近,距离当前位置三百步。
"青竹,去把后门锁死。"苏婉儿将所有密报塞进暗格里,指尖触到腰间的匕首。
楼外的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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