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"坠崖了。"
苏婉儿把铜令攥进掌心,指甲几乎要掐进肉里。
系统浮窗突然在眼前闪过:"历史原线:苏婉儿于天宝十四载冬死于影卫截杀,苏氏全族三月后覆没。
当前纠错进度:30。"她深吸一口气,寒风吹得她眼眶发酸:"他们能追到这里,说明有人泄了信。"
杜鸿渐的轻骑这时从山后转出来,他的外袍破了个洞,露出里面染血的中衣:"后队没有伏兵,但我在五里外的驿道发现新蹄印,至少三百骑。"
王敬之的刀"当"地插在雪地里:"三百骑?
我们只有二十护卫,加上伤号"
"改道河湟。"苏婉儿打断他,从怀里掏出地图撕成两半,"原计划去长安的信鸽,我昨日已让老周带往河西。
现在我们走青盐古道,翻日月山。"她望向东方——天际已泛起鱼肚白,隐约有号角声随风飘来,像极了千军万马的前奏。
阿竹帮她裹紧外袍时,触到她掌心的铜令,凉得刺骨。
苏婉儿望着渐亮的天色,系统提示音在耳边响起:"唐韵值+200,当前等级:史鉴初明(8001000)。"她摸了摸腰间的玉牌,那里还揣着郭子仪的信,墨迹被体温焐得有些晕开,却依然清晰:"若有急难,可往河湟寻我旧部。"
"启程。"她翻身上马,马蹄踏碎一层薄冰,"过了日月山,就能见到郭子仪的人。"
东方的号角声更近了,像一张无形的网,正朝着他们所在的山谷缓缓收拢。
苏婉儿夹紧马腹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战场——血与雪混在一起,像极了史书里那些模糊的记载。
但这一次,她要让所有的字迹都清晰起来,清晰得足以让后世的人知道,在天宝十四载的寒夜里,有个女子曾带着二十护卫,在雪地里撕开了安禄山的第一张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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