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尾的细纹因为震动而皱成一团。
他记得史书中吐蕃在赤松德赞继位后,曾联合南诏攻破剑南三州,可此刻案头的谱系表却写着另一种可能。"传我的手谕,"他突然抬头,目光如刀,"让鸿胪寺准备册封诏书,特使三日后必须出发。"
七月廿一的夜色来得格外早。
逻些城东门的灯笼刚点上,就被乱箭射得噼啪作响。"金乌"的人裹着禁军的皮甲混在送粮队里,短刀从粮袋下刺出时,鲜血溅在青稞上,染成诡异的紫红。
赤松巴尔米的私兵早藏在酒肆二楼,滚木礌石砸下来时,为首的头目正好看见对方腰间的银鱼符——和前日阿桑塞给他的那枚一模一样。
"杀!"喊杀声刺破夜色,火光映红了大昭寺的金顶。
一名"金乌"刺客贴着墙根摸到摄政府后巷,匕首刚要撬开门闩,背后突然传来铁锈味的腥风。
他转身时,月光正落在死士的刀尖上——那是阿桑训练了三年的暗卫,脖颈处纹着和苏婉儿信鹰爪上一样的云纹。
"咔嚓。"匕首落地的声响惊飞了檐下的鸽子。
刺客至死都没看清对方的脸,只听见一声极低的"苏娘子的信,你也配碰",然后眼前一黑。
次日清晨,没庐·赤玛伦的朝服在殿上划出冷硬的弧度。
她捏着染血的银鱼符,指甲几乎要戳进掌心——那是她前日刚赐给左卫率的信物,此刻却出现在"金乌"刺客的尸体上。"传旨,封锁全城。"她的声音像冻了千年的冰川,"另外派人去边境盯着,长安来的那位苏姑娘,该到了。"
同一时刻,离逻些城南门十里外的山路上,陆九渊的马蹄扬起尘土。
他扯了扯缰绳,回头对身后的商队道:"前面就是城门了。"
苏婉儿掀开帷帽的纱帘,晨风吹得她鬓角的碎发乱飞。
她望着远处若隐若现的城墙,摸了摸腰间的铜铃——那是系统新兑换的"吐蕃通行令",刻着赤松巴尔米私印的纹路。
身后的商队缓缓停下,为首的车帘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里面码得整整齐齐的蜀锦,在阳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。
"走。"她轻声道,马鞭轻磕马腹。
逻些城南门的守卫刚要上前盘查,就见那女子摘下帷帽,露出一张被风沙吹得泛红却依旧利落的脸。
她指尖转着铜铃,清脆的声响里混着淡淡的藏香:"苏氏商队,来送今年的新茶。"
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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