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铁,是运铁的车辙——每车精铁重两千斤,车辙深三寸,正好能掩盖另一批货物的痕迹。”系统浮窗弹出历史原线:天宝十二年正月,范阳军库突现三千副重甲,正是混在西域商队中运入。
太子突然站起,案上茶盏被碰得摇晃:“本宫有个想法——放阿卜杜拉拿到钥匙,再顺着钥匙追根溯源,端了他的老巢。”他的声音发哑,像被砂纸磨过,“但需要有人配合演这出戏。”
苏婉儿闭眼沉吟。
系统“历史推演沙盘”自动展开,三种可能的光影在眼前交错:第一种,直接截杀阿卜杜拉,西域商队罢市,长安米价暴涨;第二种,按太子说的跟踪,中途被反埋伏;第三种她睁眼时,眼底有光:“双线跟踪,中途截击。”她掏出随身携带的铜哨,“陈掌柜去钱庄取钥匙,小七子带暗卫跟车;明谦带韩铁匠的爆裂弹队埋伏在灞桥,等他们过了半程再动手。”
“陈掌柜?”太子挑眉。
“他在西市做了三十年茶商,连波斯商队都认他的‘松风阁’印。”苏婉儿指节敲了敲地图上的灞桥,“阿卜杜拉要回范阳,必经灞桥。明谦的人藏在芦苇荡里,等车队过了三分之二,用爆裂弹炸断桥板——前有断桥,后有追兵,他们只能弃车。”
太子突然笑了,眼角细纹里泛着光:“难怪你能让苏守谦从司户参军升到少府监丞。”他从案下摸出个鎏金匣,“这是本宫私库的虎符,调三百羽林军给你。”
苏婉儿接过虎符,触手冰凉。
她迅速写了三封密信:一封给陈掌柜,用“松风阁”密语;一封给小七子,画了个歪脖子树的标记;最后一封给苏明谦,夹了半片青铜钱——这是他们兄妹的暗号。
“明远呢?”太子突然问。
“明远带李将军的边军斥候队去了潼关。”苏婉儿将信笺封好,“他说要替父亲守住最后一道门。”
更漏滴到第七声时,张九皋推门进来:“陈掌柜已到东市钱庄,小七子的人跟在第三辆马车后。”
太子握紧案上的玉镇纸:“去看看。”
苏婉儿跟着他走到廊下。
月被云遮住,东宫的飞檐在地上投出狰狞的影子。
远处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: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烛——”
“报——!”
一声喊打破夜的寂静。
小七子的暗卫从墙角窜出,腰间的铜铃叮当作响:“阿卜杜拉的车队出了东市,往灞桥去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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