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脆的响:“苏娘子,末将有句话——这一战,你为何要亲自守潼关?”
“因为潼关是三线的枢纽。”苏婉儿走到帐口,掀开帘子。
晨雾中,潼关的夯土城墙像条蛰伏的巨龙,“大哥封河阳,二弟绊西线,小七子动东线,可所有消息都要汇总到潼关。我要在这里看地图,看战报,看安禄山的每一步都踩进我画的圈里。”
她转身时,晨光正好穿透帐帘,在她脸上镀了层金边。
苏明远突然想起十年前的雪夜,小妹缩在柴房里,冻得发紫的小手还在翻他偷带进来的《史记》——那时她说“女子亦可谋局”,他只当是小丫头的志气话;如今看她站在案前,指尖点着地图上的幽州,倒真有了些“执笔者”的模样。
接下来的三日,营地像被抽打的陀螺般转了起来。
阿卜杜拉商队的驼铃响遍河北道的驿站,他们的马帮里藏着写满谶语的纸团:“燕地蛇吞日,唐旗复东指”;智空大师在洛阳大云寺开坛讲法,指着星象说“紫微星移位,主逆臣败亡”——这些都是苏婉儿前夜在系统里用500唐韵值兑换的“舆论策”。
潼关城墙上,韩铁匠带着二十个徒弟连夜赶制千机弩车,火油从西域商队的油罐里倾泻而下,在护城河沿岸堆成齐腰高的木垛。
苏婉儿踩着结霜的城砖巡查,皮靴底在夯土上留下清晰的脚印。
李将军跟在她身后,玄甲上的冰碴子随着脚步簌簌掉落:“苏娘子,火油箭阵要留三个出口,万一——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苏婉儿打断他,手指划过弩车的机括,“系统模拟过,安禄山的骑兵最多能冲到第二道木垛,那时千机弩齐发,火油点燃李将军,你见过草原上的野火吗?烧起来的时候,连风都要帮着它跑。”
第四日卯时,第一封战报送到潼关。
苏明远的亲兵浑身是血,怀里紧揣着染血的信:“大公子在河阳击溃叛军前锋,砍了他们的先锋将!”他掀开衣襟,胸口赫然别着半枚青铜虎符——那是苏明远的私兵标记。
紧接着是苏明谦的飞鸽传书,字迹歪歪扭扭,显然是在马背上写的:“陕州崔九娘得手,守将开仓献粮——我顺了三车盐,够阿妹做十缸腌菜!”
未时三刻,小七子的快马冲进潼关。
这孩子的脸被北风刮得通红,却笑得露出白牙:“张敬之反了!他杀了安禄山的监军,现在赵郡城门挂的是大唐旗!”他从怀里摸出块带血的布帛,“这是张敬之的降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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