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的火油,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紫:“二姑娘,这箭要是多来几支城门楼子都能轰塌!”
苏婉儿没说话。
她盯着远处山梁上惊飞的夜鸦,听着它们的啼叫在山谷里撞出回音——这动静,怕是十里外都能听见。
可她不后悔,甚至有些兴奋:安禄山的叛军里多的是重甲骑兵,有了雷火弩,苏家私兵至少能多三成胜算。
返程时,腰间的“子部执令”突然发烫。
那是块半指厚的玉牌,系统兑换时说是能感应帛书异动。
她刚摸出帛书,就见原本空白的地方浮起一层微光,字迹像被水晕开似的慢慢显形:“千机锁,非止于刃,亦可为盾。”
“千机锁?”她喃喃重复,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玉牌。
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提示:“检测到天策府残卷隐藏内容,唐韵值+200。”
等回到书房,烛火刚点上,帛书突然“哗啦”一声自己翻到最后一页。
在最右下角,一行极小的字正在浮现,像是有人用金粉一笔一笔描上去的:“欲启千机,先破七辰。”
苏婉儿的呼吸陡然急促。
七辰是北斗七星?
还是指七个时辰?
她想起系统新解锁的地理沙盘,或许能从中找到线索。
窗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,“咚——”的一声闷响,惊得她猛地抬头。
月光透过窗纸,在帛书上投下一片银斑。
她盯着那行新字,突然想起太仆寺旧址的残碑——三年前随父亲去查案时,曾见过碑上刻着“七辰镇北”四个字。
“看来,得再去趟太仆寺了。”她对着烛火轻声说,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帛书,“但得先把雷火弩的消息捂紧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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