放血?
银针?
逼出体外?
萧凌川只觉得被一盆夹着冰碴的雪水,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。
他脑子里嗡嗡作响,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,那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。
“你......你只是想帮本王放血解毒?那你方才,为何......说要去净手?”
“自然是为了干净。”姜姝宁的回答理所当然,“王爷身子金贵,伤口若是不洁,染了风邪或是污秽,岂非得不偿失?为您疗伤,净手是第一步。”
“......”
萧凌川喉头一哽,再也说不出一个字。
他缓缓地、疲惫至极地闭上了眼睛,将所有翻涌的情绪尽数掩盖在那长长的睫羽之下。
原来,她说的“帮你缓解”,是这个意思。
原来,她说的“净手”,也是这个意思。
原来,从头到尾,都只是他被药性烧昏了头,一个人在这里自作多情,想入非非。
真是......荒唐透顶。
从云端跌落谷底,原来,只需一瞬。.b