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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方的炮火声,终于停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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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场上那股令人窒息的压力,随着最后一轮火箭弹的呼啸远去,骤然消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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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讯器里,滋滋的电流声后,响起一个沉稳,平静,却仿佛带着钢铁般重量的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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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铁砧,我是铁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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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们的坐标已经确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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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主力突击集群,已抵达战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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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聂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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彦胜军站在一辆战车的残骸上,任由腥臭的黏液顺着作战服滴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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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胸膛剧烈地起伏,大口喘息着,却发出一声压抑不住的,混杂着痛苦与狂喜的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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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铁锤,这里是铁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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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聂司令,你们再晚来五分钟,就只能给我们收尸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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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声音沙哑,粗砺,带着劫后余生的疲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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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震冷静的声音,紧接着在公共频道响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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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告司令,空降二旅阵地尚在,随时可以投入下一步作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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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人欢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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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时间欢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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幸存的空降兵们,只是默默地从地上爬起,靠着摇摇欲坠的工事,更换弹匣,给滚烫的枪管降温,将牺牲战友的遗体拖到相对安全的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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地平线上,那片由无数面战旗组成的钢铁森林,正在向他们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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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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