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始至终都那般高高在上,他的血,是黑的。
绝望的眸子落下一滴滚烫的泪水,按住栏杆的手轻轻放下,展开双臂,想着,就这么跳下去多好——"
“你甘心吗?从这跳下去,一切就都结束了没错,可是你那可怜死去的孩子会多么难过?她的母亲竟然这么懦弱。”
突然出现的冷音惊得安澜缓过神,才恍然发现自己现在做了什么。她凝着气小口小口喘息着,双手很快重新扶住护栏。冷音的主人看着她的动作后嗤笑,眼底闪过一丝幽光,随即继续说。
“几年前,我做了和你同样的事情,销想着跳下去就能解决一切,我的恨,怨,爱,全数结束该多好?”
坐在护栏上的身子倏忽一颤,一双明澈的眸子被眼角的血迹衬得越发程明,眸子的主人一瞬不瞬盯着眼前的中年贵妇,直到她走近,才瞧见那比常人白上一分的脸色。她、生病了?
安澜垂着下巴谨慎地蹦着神经,却只见对方一派安然地站在自己身旁,并未有什么动作。这让她突然感到迷惑,不知对方的意图。
“我也有个孩子,却在这个时候才知道他还活着。这比你失去孩子还来得痛苦,至少你不曾享受过母子之乐。”
“您”
“为了来到有他的城市,我特地从巴黎回国,却突然不知道该如何告诉那个孩子,我这个曾经抛弃过他的妈妈回来了。”
安澜憔悴的神色闪过异样,突然觉得眼前的看似富贵的中年女人,其实并不如表面如此风华。她长得很美,是那种风韵浓墨的美,这种女人饶是被眼角的鱼尾纹透露了岁月的沉淀,却依旧美得让人吃惊。
她还有一双看透世事的冷眸,幽深且寂静。此时的目光悠远地望着车流前方,似乎定焦在某个点上,又仿佛什么都不曾停留。
“咳咳”
说了一半,神秘的贵妇人突然掩嘴咳了起来,那张脸瞬间浮上一层更厚的苍白。安澜连忙伸出手顺着她的后背,动作几乎是下意识。
“您病了吗?”。
“嗯,老毛病,也许没能活几年了。”
似乎不太习惯别人的担心,她轻轻拨开了安澜的好意。急促地几声咳嗽之后,终于平淡了下来。安澜则被她那口长叹噎住了胸口,像是有东西卡在那里,突然觉得她很可怜,明明看似光鲜亮丽,熟知被重病缠身。
比起她,自己似乎好很多,至少有一个健康的身体。
“还想死吗?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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