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了抬腿,碰到她的大腿内侧,害她重心不稳,一屁股跌坐到他腿上。
两人额头还因为惯性磕到了一起,陆朝闷哼一声睁开眼睛,和她面面相觑。
乘务员拿着终端一个个查票过来,走到他们俩旁边停下,表情带着迟疑,“女士,每个人需要按座位乘车,请您回到自己的座位。”
秦玉桐拧紧眉,耳根却泛着粉意,胡乱应了声从他身上踉跄起身,坐回自己位置,乘务员走后心还跳个不停。
“这么快就对我投怀送抱?”
他靠着座位将头偏过来,唇色浅淡,嘴角略微上扬,语气撩人心弦。
“意外啊,难不成你觉得我故意的。”秦玉桐目不斜视,从包里拿出一本英文着作《包法利夫人》,翻开书页不再理他。
阳光透过车窗照亮书中黑字,弗洛伊德说过:“幸福的人从不幻想,只有感到不满意的人才幻想,未能满足的愿望是幻想产生的动力。”艾玛从自己幻想中的爱情追求幸福,多次偷情只获得短暂的欢愉。
她也时常去幻想一个莫须有的人和她来一段轰轰烈烈的爱情,实际只有幻想的过程中是幸福的,幻想结束,她还是那个没有任何改变的秦玉桐。
她凝神沉思时眉头是轻轻蹙着的,光斑踔跃成一条亮线落在她鼻尖,光彩四溢。
像一只误入人间的精灵。
在陆朝前十七年的短暂的人生里,他从未和这样的人产生接触。心机深重的,阿谀奉承的,或者被他身上某种特质吸引的,而她都不是。
她不需要讨好谁,只需要坐在那里,所有人的目光都会汇集到她身上,也包括陆朝的。
窗外的景致不断变化,秦玉桐的手翻过下一页,却感到肩膀一沉,一个脑袋靠了过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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