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此时,谢知安亦未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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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召来靖安司一位老吏,低声问道:“五年前贺延之被贵妃封藏,可有内卷存档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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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老吏拱手回道:“有一卷变调案,本属工部,后因涉密转由司中封档,便藏在三层旧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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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顿时动身,带人入库,亲自检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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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至更深,终于翻出那卷“变调案”封口蜡泥未破,卷首却赫然盖着一道极不常见的黑色官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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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眉头紧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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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……昔年王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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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吏愕然:“大宁王印,早废十年,为何会出现在卷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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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沉声道:“怕是有人早年便握有一支王脉旧令,借此通引朝中之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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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此卷,不能走寻常渠道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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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去查当年此卷调入靖安司时,是谁一手安排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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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吏答应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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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却望着那枚黑印许久,心中隐约浮出一个几乎不敢深想的名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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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晨,风歇雨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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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于靖安司门前等待,见谢知安步出,眼神沉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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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昨夜有消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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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递给她那卷“变调案”,低声道:“你父亲生前追查的阵术,贺延之正是第一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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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真正调令封卷之人,不是贵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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