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七章 君面未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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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笑得很久，直到泪光都浮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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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知安，你真是胆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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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喜欢，这才像我手里真正的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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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出御书房时，身后天光阴沉，乌云卷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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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未立即离去，而是站在殿外青石台阶上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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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一名内侍悄声靠近，低头禀道：“霍副使求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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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眼神微动：“叫她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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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一入门，便与他四目相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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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还未开口，她已率先道：“我见过贵妃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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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放了贺延之，给我一封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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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取出那封信函，摊开于案前，字迹未改，唯角落一道红印极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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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只看一眼，眉心顿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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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皇帝的私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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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道：“她说，是他让贺文清下令调我父后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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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信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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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沉声：“我不信她全部所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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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……陛下的确不再是从前那个少年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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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轻声：“我们已经没得选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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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盘棋，下到如今……要不就翻盘，要不就落子成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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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盯着她的眼睛，忽而道：“你若要继续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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