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百一十三章 时来贺门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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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呼吸一紧：“你知西溟布阵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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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文清点头，神色极淡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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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西溟当年故设死局，引我大宁将士折入魂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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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本意，是想救一线兵马，不让霍将陷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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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霍将……终是入了魂林，那非我所愿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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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冷声道：“可他死后三年，你从未辩一句，从未明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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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明知他无罪，仍令其以“战阵失策”入史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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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文清神情一黯，望向庭外枯树，长声一叹：“若我替他争，那便需交出整盘旧局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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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以为……皇帝会愿意让天下知，那一战早已非为边防，而是朝中博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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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眉头紧拧，嗓音沉沉：“你认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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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文清站起身来，走向窗前，背对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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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认，但我承你父死在我的一念之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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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若要报，便现在杀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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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要查，便继续往上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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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怕到最后……你连皇帝，也保不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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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贺府时，天色将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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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沉声：“这老头，似乎不怕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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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眯眼：“他知道我不会在贺府动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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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且他敢如此承认，说明……他知道，这背后，还有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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