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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人眼皮微动,没有抬头,只低声自语:“火、火是从地底来的……不是人放的……是魂,是魂在叫我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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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临皱眉:“他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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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却轻轻摇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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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上前,从怀中掏出一页当年靖安旧案影印,铺在温承晟桌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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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认得这个字迹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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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承晟本无反应,但当目光扫过纸页最下角一串符印时,忽然整个人一震,像触电般缩回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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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谁、谁给你这东西的?!这是……这是祭印……这是不能看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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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它在你保的那堆魂壳案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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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语调不紧不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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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贺灵死前提到了魂引骨骸,你若再不说,你口里这几年反反复复的梦,恐怕还得继续做下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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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承晟神色剧烈变换,额上冷汗涔涔而落,颤声道:“我,我没敢藏……那年靖火……有个人提前来过,把原卷撕了一半带走,只剩这点残页……我不敢动手,就藏到了魂术违卷中,封了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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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压下心中震动,继续追问:“你还记得来的是谁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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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承晟死死咬住嘴唇,像是怕一旦说出便会万劫不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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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东……东南线过来的,是军中带信入京的,说……是宴弥副将要亲调内部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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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眼中闪过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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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弥竟早在三年前,便已安排军中使者入京清案?那时朝中无人知情、靖安司被火烧库,若非温承晟藏下这半页……她此刻仍什么也抓不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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