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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将伞一收,语气平静道:“你要去后库,我来开口,但你只能带三人入内,且所有案卷不得带出库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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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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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低声应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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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看着她,片刻后,忽然伸手拢了拢她外袍的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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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动作极轻极快,没有多余逗留,只是将那一角被风吹开的衣领重新扣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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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早上冷,别又发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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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喉头一哽,微微转开脸去,声音不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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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要说这话,回头自己披件外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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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轻轻一笑,退了一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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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靖安司后库,有人专管,你若进了门,直接找姓温的那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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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温承晟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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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低声说道:“嗯,他是三年前那案唯一活下来的副吏,你查旧案,从他下手,或许能挖出点骨头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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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深深看了他一眼点头道:“嗯,我记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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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人再无多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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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色已明,风掀起墙边树影,晨光被吹得斑驳摇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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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收紧衣袍,转身离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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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站在原地,望着她背影在廊角消失,指间微握,像是不舍,又像是……怕她下一步,踩进真正的深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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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终于低声叹了句,只有自己听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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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霍思言……你慢些走好不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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