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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低低一笑:“你倒还是嘴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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靖安司地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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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烛火摇曳,墙上影子蜿蜒如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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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灵被丢入最角落的铁笼中,身上血污未干,手脚均缚,嘴角一侧仍挂着淤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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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靠在冰冷墙壁上,眼神灰败却未彻底崩溃,像头等死前仍带野性的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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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站在他面前,披着外袍,手里握着那支从他袖中截下的金针,细长得几不可见,却尖端锋锐,毒素微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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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玩意儿若是真扎进太子身体……啧,怕是连太医院都未必救得回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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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漫不经心地掂着金针,声音懒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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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特意练过手法的吧?这一掷,八成是致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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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对……说不定现在的你也是一具感受不到疼痛的傀儡,你说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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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灵沉默不语,连眼皮都不抬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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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信不信我让你明日之前就只剩一张嘴还能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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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旧无声。\n', '\n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