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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没看他:“你若能开口活着出去,再说这些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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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治安却低声咕哝:“魂术所植,非力可拔,非毒可解,你既动了它,就收不回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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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在等人来救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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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是等你信不过霍思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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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终于侧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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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治安咧嘴一笑:“你我皆知,她走得越高,摔得越狠。你真愿陪她玩这场死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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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缓步走近,脚步极轻,却带着压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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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知安未必保得住你,霍思言更不会手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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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不过是个祭品,还妄想挑拨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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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治安冷笑道:“那你又算什么?宫中早就知道,你在旧年之乱后,死里逃生,如今附在霍思言身边……不过是等时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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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你等来的,却是她步步高升,你呢?依旧是个影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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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没再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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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伸手,将周治安口中的铜哨强行拔出,随手掷入香火炉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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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真以为她不知道你是诱饵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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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就是要看,看谁来救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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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治安眼底一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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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,御街之西,一道影子自屋檐飞掠而下,脚步极轻,落入太医院后院小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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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上穿的,正是东溟内使的官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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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并未察觉,不远处树后,一人正冷眼观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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