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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目色深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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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动金雀楼,只动西溟旧人脉,打草惊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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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蛇若咬回去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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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低声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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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看今晚谁先咬下这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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亥时三刻,金泉会馆西侧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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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风低咽,巷中却极静,连猫狗都未有声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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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与魏临立于墙檐,黑衣遮身,早有东厂旧部潜伏四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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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一身夜行衣,藏在北角楼阁檐下,手中短刃沾了一点药粉,薄如蝉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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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的人可信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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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轻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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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七年前西关死局,魏临背着我趴了一夜尸坑才救我出来,他若不信,我早就埋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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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冷哼:“活人坑你爬得出,东厂局你能踏得过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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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踏不过也得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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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回一句,目光一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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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街角,杜引身影闪入巷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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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左顾右盼,手中抱着一只小木匣,像是藏着信件或印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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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指尖一紧,轻声道:“别动,看他接头人是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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巷口那头,忽现一名青衣老者,步履沉稳,未发一言,便将袖中一物与杜引换了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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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冷声:“那人……是尚文斋旧主贺颂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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