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百七十八章 秘密信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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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光未亮，宫城之外却早有细雨濛濛。皇城禁卫换岗方毕，长街尽头，一顶低调的黑色马车缓缓停在了长宁客馆后门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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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自巷中转出，目光沉冷，拂去肩头雨水。沈芝走在她身侧，半面轻纱未落，一双眸子里藏着疲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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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道：“昨夜那人确实逃了，我查过巷口巡查记录，时辰、路线都对得上，他换了三套衣裳，还调了个西市旧铺作掩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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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没有回话，只将一封油纸包着的密信交予沈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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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他落下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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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接过，细细展开。字迹娟秀，却并非京中常见书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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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眸色微变：“这不是中原字法，是西溟笔体，而且这不是送给西溟的信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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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点头：“是他写给接应他的那个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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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挑眉看她：“你已经知道是谁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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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语气不动：“还不能确认，但可以设局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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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时一刻，乾清宫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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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并未御前召见百官，而是独自站在窗前，一身常服，目光却清冽得惊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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太监小福子站在一旁低声禀道：“霍将军已递折子，请求调令三处营卫，协查金雀案后续人脉，东厂尚未回覆，但礼部已暗中松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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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点头：“让她放手去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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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东厂那边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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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福子犹豫道：“若是查得太深，只怕动了那边的人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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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忽而笑了，笑意却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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