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要知道,这位副使,进来的那一刻……是谁迎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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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溟行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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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雪未歇,殿中却炉火正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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副使祁照换下朝服,立于案前缓缓拭手,一旁侍者将酒暖好,低头道:“京中反应……倒是比预料的更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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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位霍将军,不似寻常官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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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照指尖轻敲桌面,眼神微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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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确实不好对付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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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过,也如王上所言,伤痕深者,必生疑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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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咱们不需催她,自己便会逼自己走上那条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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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旁那位女副使缓步走来,身形纤细,眼神却带着毫不掩饰的寒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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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觉得她会上奏玉印之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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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照淡笑:“不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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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若聪明,就会收着,留作将来博弈的利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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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只要她不立刻递奏,咱们便可在这段空隙中安排人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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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副使点头,袖中滑出一封纸笺,上头字迹娟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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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奉命入中宫,与春枝内侍暗线接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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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了一眼祁照,低声道:“这位春枝,真是宫中重心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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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后身边的人,怎么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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祁照语气平稳:“她原姓姜,是西溟外室之后,九岁便入宫,是咱们安插进去的最早一枚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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