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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点头:“从我让皇帝看见那半封信开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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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走至密柜前,取出一封黑檀盒封装的卷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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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是今夜最后一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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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再拔掉这个人,她的东厂,就塌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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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接过那封卷轴,低头看了一眼,脸色一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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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他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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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点头,眸中微寒:“藏得深,连你也没发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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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我查过,他三年前的伤,是伪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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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而这三年来,东厂所有不明案卷,都绕不过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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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缓声道:“你确定,他就是祁风的内应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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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语气森寒:“他,不止是内应,他,就是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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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入戌时,金雀司暗线尽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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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城深巷、寺庙库房、东厂隐坊、典籍司后阁,全线布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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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今夜,真正的目标……是那名藏身朝中的“线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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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他的身份掩得太深,若非你借魂术查过卷宗,谁都不会怀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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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一边披上夜行衣,一边低声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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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却摇头:“他藏得再深,也有疏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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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东厂名下所有卷宗,皆有调阅痕迹,独他所经手案卷,全无登记,仿佛他手中从未出过一纸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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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知安手握腰刀,声音冷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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