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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封垂眸不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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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忽地起身,走到他身侧,低声道:“你替北祁来的,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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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但你别太信你自己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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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若你真的带了魂术之种进宫……朕让你今夜,就回不了北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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岑封脸色微白,眼中却多了一层异样的敬意:“陛下……是个值得敬畏的敌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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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轻声一笑:“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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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你该敬畏的,是这个朝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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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有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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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转身大袖挥落,轻轻抛下一句:“霍思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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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时,怀宁馆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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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一身便衣,踏月而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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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站在馆门口,目光淡淡落在那少年使者的背影上,低声问沈芝:“他叫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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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答:“北祁文册写作,封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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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轻声一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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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个好名字,可惜不是个好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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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站在馆外阶前,望着那坐于灯下临帖的少年,一动未动,周身气息却悄然变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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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急着靠近,只静静看,仿佛猎鹰在夜色中盯着林间的动影,等一个破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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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芝轻声道:“你真确定他藏魂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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霍思言没看她,只淡淡道:“我不确定他藏了,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,他绝非等闲之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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