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个遮挡,两人各自躺下,庄老蔫儿:“等我病好了,我就去找工作。”
他说:“我能拉洋车,我也能做跑堂儿,我也可以进厂子里上班。”
赵桂花想说,等你好了,我们就要分道扬镳了。但是听着庄老蔫儿这么开心的说着将来,她竟然也说不出扫兴的话。她说:“那你觉得,我能去厂子上班吗?”
庄老蔫儿想了想,说:“很难,现在只有丝厂招人,但是你未必能做。”
赵桂花不服气的一咕噜坐起来,说:“我咋不能做?你看不起人。”
庄老蔫儿赶紧解释:“没有的,没有的,我不是这个意思。他们丝厂的女工,现在都要熟手儿,一般都是一个介绍一个的。你是外来的,人家估计是不要你的。”
他又说:“而且丝厂招手女工,都要手细的,我、我、我看过你的手了,你的手干过农活儿,他们肯定不乐意要。”
他说起自己看人家女孩子的手,又不好意思起来。
赵桂花沉默下来,不服气的撇撇嘴,但是也知道庄老蔫儿说得对,她说:“我在乡下都要干农活儿,手肯定是粗糙的啊。”
这就是城里姑娘和农村姑娘的区别了,城里也有家贫的不得了的,也要做这个做那个,但是跟做过农活儿的手还是不一样的。到底也细腻很多,而丝厂又是比较看中这个,生怕粗糙的手勾了丝。
她有些无奈的说:“找工作真是太难了,我刚进城的时候,一直觉得自己能找到工作,但是却根本不行。”
庄老蔫儿:“那肯定的,就说我做跑堂儿,如果不是我不计较,扣钱也认了,挨骂也认了,早就被开了,想做工的人可多了。狼多肉少,挨欺负也得忍。”
赵桂花眼神闪了闪,说:“我们去报仇吧。”
庄老蔫儿:“啊?”
赵桂花:“我们不正面冲突,我们去他们家门口泼粪,恶心死他!”
她愤愤不平:“让他们欺负你。”
庄老蔫儿呆呆的看着帘子,好半天,认真说:“好,一起去。”
其实这几年,他心里也是憋着气的,但是他一个人也没个什么能耐,他爹一直教他要夹着尾巴做人。他只有一个人了,年纪又不大,只能夹着尾巴做人。
这些年他都惯了,习惯了被人欺负,但是现在听赵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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