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,聂展压低声音问道:“你那时候的同窗里面,有没有一个姓齐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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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鹤归一愣,随后反应过来:“你说的是老齐……那位紫薇堂的齐主事是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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似是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冉鹤归在喊出“老齐”两个字以后立马改了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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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展没听出来这话里的不对劲,点了点头说道:“就是那位,我听说他也是万象道宫出身、也是你这个年纪,所以我想他跟你会不会是万象道宫的同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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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鹤归给出了肯定答复:“是啊,我跟他、老莫几个人都是住同一个房间的,以前在道宫的时候也经常在一起玩,你问这个做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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聂展难掩激动之色:“什么叫‘问这个做什么’?你知道这位齐主事现在有多威风吗!一位不到三十岁的四品主事,还跟那位张副堂主有些说不清的关系、背后还有东华真人帮他撑腰。你要是能跟他搭上线,现在不早调到紫薇堂去了,哪里还用在这里出生入死地挣功劳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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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鹤归犹豫了一会,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:“人家都说‘英雄怕见老街坊’,我跟老齐已经很多年没联系过了,从万象道宫出来后到现在都没能跟他见一面,上次同窗会我也没时间去参加。退一步说,就算老齐能念些同窗旧情,我也没脸求他帮我啊,毕竟当年那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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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当年那事”自然指的是龙虎会时岳柳离暗害齐玄素的事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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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时候,齐玄素和冉鹤归都很不凑巧地被分到了龙社,也都很不凑巧地成了那队被岳柳离派出去送死的“死士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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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他们最后都被教习救下,但齐玄素还是被万修武砍了一刀,不得不在床上躺了半个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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冉鹤归觉得对不起老齐的地方就在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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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时他明明能替齐玄素挡下那一刀的,但他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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