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走时,廖老握着他的手,说道:“还是那句话,不用有压力,能让世界看到中国的变化,就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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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学民望着老人鬓角的白发,突然想起冯父常说的话:“真正的大人物,都像老黄牛,默默做事,不声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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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人民大礼堂时,午休已经结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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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学民刚走进会场,就被燕影厂的人围了起来,询问着他在海子里用餐的殊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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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学民的目光扫过会场,看见江城大学的席位空荡荡的,只有几张折迭椅孤零零地靠在墙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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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厂长汪杨在他耳边,偷偷的嘀咕了一句:“刚才李默安被抬走了,听说.吐了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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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没事吧?”程学民皱了皱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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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医生说情绪激动引发的胃出血,问题不大。“老厂长叹了口气,说道,“也是个可怜人,太钻牛角尖了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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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学民没说话,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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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席台上,茅老正在发言,讲的是“文学的包容性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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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在他花白的头发上,像镀了层金。程学民突然想起廖老的话,“允许不同声音存在“,心里豁然开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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散会时,他在门口遇见了安绍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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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轻人眼眶通红,手里捏着个牛皮纸信封,看见程学民就躲开了,却又在几步外停下,转身走回来,把信封递过来:“这是.李老师让我交给您的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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信封里是几篇文章的剪报,正是抨击程学民的那些,上面用红笔改得密密麻麻,最后一句是:“学然后知不足,教然后知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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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学民抬头时,安绍康已经走远了,背影在夕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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