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 第 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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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今港城不论男女至少都读过中学，否则女孩子嫁人就没有挑选余地了。孩子怎么读书？回港城还得打听打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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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宝华在盘算中睡去，被狗吠，大叫声吵醒，见孙女已经不在地铺上，连忙塞脚进鞋子，推门出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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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！他的宁宁肩上扛着一个男人，飞奔往坡上跑去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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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清晨，岳宁如往常一样大清早醒来，去山上担山泉水，回来的时候碰上一帮子早上起来，等吃早饭的男人在闲磕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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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中一个男人见了他，打趣：“岳宁，咱们小杨沟的水都要被你挑完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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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宁横了他一眼：“我这是去山上挑的泉水，又不是去水窖挑。不碍着你们家用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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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北常年缺水，村民用水，夏天雨水多，靠的是村里的水窖，冬天只能走过几里山路去挑山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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岳宁无论冬夏都是去挑山泉，村外的这一脉山泉清冽，烧水煮饭，吃口远好于水窖的水，不过是多花点时间和力气罢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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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还是你勤快，我跟你嫂子说，让她至少喝的水去山上挑，她都不肯，情愿喝窖水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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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想喝，就自己去挑。你自己管好一天的工分，嫂子呢？除了跟你一起出工收工，每天还得管四个孩子，洗衣做饭。”岳宁放下水桶，扁担撑在地上，擦了一把额头的汗，看着那几个站着闲磕牙的老爷们，说，“你有闲工夫去吹牛，两桶水也挑过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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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大清早，女人们去水窖边洗衣服，挑水，管孩子，在家做早饭。男人们，要么像他们这样一大清早起来，宁愿闲磕牙，也不愿意去挑两桶水，要么就是睡到女人做好早饭，直接吃早饭。有些男人，不仅饭来张口，衣来伸手，脾气还暴躁，还会对老婆动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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