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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柳亨很确认一点,不管是坊间传言,还是淮阳王李道玄、族兄柳濬那儿,都没有李善自称陇西李氏这个说法。
外间响起一片急促的脚步声,两个捧着酒瓶的仆役气喘吁吁的门外,“三郎君,总算抢到了。”
“抢?”
“酒肆存酒不多,已经打起来了。”仆役咋舌道:“可热闹呢,长安县衙都来人了。”
“长安令就该封了那酒肆!”杜淹哼了声,“大庭广众,占街夺路,有碍观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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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杜公,若是封了那玉壶春,只怕李怀仁被气得吐血呢。”王仁佑笑道:“夺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,乃大仇啊。”
那边柳亨、柳濬略略一礼,匆匆忙忙的离开,不管如何,李善在河北战事中对河东柳氏有恩无仇。
看到杜淹脸上不屑的神色,王仁佑补充道:“一壶葡萄酒不过六百钱,新丰酒才两百钱,而一壶玉壶春要一贯钱,每日门庭若渴……喏,今日为了抢酒都打起来了。”
“一贯钱?!”杜淹持盏的右手顿在空中,半响才回过神来,重复了一遍,“一贯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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