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,压根入不了他们的眼——没那个精气神儿去耗,也磨不出成就感。
行里有句老话:三年磨石头,五年雕粗坯,十年才敢说摸到玉魂的边儿。
意思就是,学徒头三年,能老老实实把杂石磨光滑就不错了;
练到第五年,才有资格在普通玉石上开凿出个粗胚;
没有十年的水磨工夫浸润心性、练活手感,那雕出来的东西不过是个物件,充其量精致,却少了生气和魂灵,更别提把自己的心意融进去了。
打头那位就是老钟师傅,身形瘦高,微微佝偻,穿件洗得发白的中山装,扣子一丝不苟地系到顶,像个旧时的老学究。
到了他们这把年纪,名啊利啊,早已是炉灰里的死火,激不起半点火星。
支撑他们的,就是那份对好玉、好工的纯粹念想。
至于抱石轩这铺子将来谁当家主事,谁说了算。嘿,关起门来过日子,横竖都是干活儿吃饭,他们并不太上心。
唯一在乎的就是,觉着眼前这年轻的巴郎子苏阳,根子浅、岁数小,怕是不懂玉石里头的乾坤和匠人心里的气节。别回头刚坐正了位子,就指手画脚,逼着他们糟践好料子,或者为迎合什么市面歪风,去砸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和手艺人的脸面。
让一代玉雕大师,听凭一个毛头小子的“指挥棒”转悠?
这事儿光想想,骨头缝里就透出股不痛快!
“老钟师傅,”王木生搓着手,小心地引着两位老师傅看向那一车石头,“苏阳师弟....想劳烦二位看看这批料子,”
他指了指地板车上堆得满满当当的黄口料:““=您琢磨个法子,给拾掇一下,慢工慢活儿就行。”
老钟师傅没搭话,背着手踱到车旁,慢腾腾地蹲下。
他伸出布满老茧的手指,拈起一块料子凑到厚镜片下瞧了瞧,喉咙里低低地“唔”了一声,心却直往下沉。
真是怕啥来啥!
这摊子还没正式交到姓苏的小子手里呢,使唤人的路子倒是已经学得像模像样了?上来就点他们这俩老骨头来伺候这些黄口糙料?老钟师傅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浊气。
他撩起眼皮,目光穿过老花镜厚厚的镜片,落在苏阳脸上。话也捏得客气,带着不温不火的调调:
“巴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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