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锨,在院里找个软乎的地方刨了个坑,把葡萄藤栽进去,又舀了几瓢水浇透,比较好活。
“妈,回头把院里拾掇拾掇吧,“苏阳突然开口,“我打算跟古丽把婚结了。“
苏老娘正在洗菜,猛的一抬头:“啥?结婚?亲还没定,咋就跳到结婚了?“
正屋里传来一阵咳嗽声,苏老汉叼着莫合烟掀帘子出来,烟袋锅子冒着滚滚白烟,却遮不住他咧到耳根的嘴角:“直接结?“
“直接结呗,“苏阳蹲在地上搓着手上的泥,“彩礼照给,就当是连订带结,一天办妥。您看咋样?“
“成!成!成!“
苏老汉一连说了三个“成“,烟锅子在门框上磕得梆梆响。这个平日里最讲究老礼的人,此刻也顾不得那些虚礼了——早一天办事,就能早一天抱上孙子。
苏老娘站起身来,看着乱糟糟的院子,也不知道该忙活什么了。
“妈,先做饭,饿死了。”
在九十年代中期的南疆农村,结婚可绝对是件头等大事,要张罗的东西能列出一长串单子。
好在这里是和田,祖辈多是五六十年代响应号召、从五湖四海迁移过来的支边青年和他们的后代,组成了一个人情味浓厚的“移民村”。
经过几十年的扎根,大家早已“入乡随俗”,不像山东老家那样,动辄要讲究三书六礼、三媒六聘,那些听得人头大的繁琐老礼。
反正都是背井离乡聚到一起的异乡人,老家的那套规矩在这儿也没几个老人能说全乎了,也犯不着摆那个谱。
这里的婚俗,更像是迁移户们在这片热土上自发形成的一种公约。
认识的本家亲戚、近邻好友、原来生产队的伙计们聚拢一堆。主家就在自家院,架起几口大铁锅,宰几头肥羊,炖上大锅抓饭,炸些金黄的馓子,再搬出攒下的几箱啤酒和地产白酒,就算摆好了“流水席”。
大伙儿热热闹闹地吃上一天,到了晚上再闹一会洞房,就算是结了。
到了下午,二老撂下碗筷就开始忙碌了。
结婚不是剃头挑子一头热,尤其是买什么、置办啥、请哪些人、这钱怎么花得更值当.....这些细致活儿,女人家想的总归比他们这些糙汉子要细得多、周全得多。
苏阳骑上摩托车就朝着城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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