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可他死得很冤,因为主子从头到尾都没看他一眼。
昭武帝浑身发颤,自顾不暇。他从未见过父皇这般暴戾的模样。往日里即便震怒,也不过是淡淡一句“拖下去”,何曾这般亲自动过手?
这怕是气极了。
是啊,父皇原本很快要跟唐楚君成亲了。可现在……怎么就死了呢?
怎么就死了呢?
他从来没想过要唐楚君的命!
殿内弥漫的血腥味让昭武帝胃部痉挛。他痛哭流涕,“父,父皇……儿子原,原是想让唐夫人换个身份嫁给您的啊!儿子没有坏心眼,儿子只是……”
话没说完,寒光乍现。
禁军留在殿内的长刀已出鞘,握在萧允德的手中,抵上昭武帝的心口。
刀尖刺破衣帛的细微声响惊得他骤然噤声,顺着刀身望去,他看见萧允德的手背青筋暴起。
昭武帝的视线顺着那只手缓缓上移,最终对上了萧允德的眼睛。
那双眼如同淬了寒冰的古井,倒映着他惨白如纸的面容。
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却发不出半点声音。
他能感觉到,太上皇的刀尖正抵在他的心口,随着每一次心跳微微颤动。
只要再往前一寸……只要一寸……昭武帝绝望地闭上眼睛,身躯不受控制地战栗。
昭武帝再说不出话来。
他觉得太上皇随时都会杀了他为唐楚君报仇。
殿内静得可怕。
不知过了多久,刀身突然发出一声轻吟。萧允德收刀入鞘的声音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“即日起,皇帝病重,卧榻不起,不必上朝。”太上皇的声音比刀锋更冷。
靴底碾过血泊的黏腻声响渐渐远去,昭武帝却仍跪在榻前。直到殿门轰然闭合的巨响震得他浑身一颤,才发觉后背的冷汗早已浸透中衣。
他倒在地上,如一条濒死的鱼。
当晨钟撞破黎明时,北阳殿的丹墀前已跪满了文武百官。
众人面面相觑。
既不见御座上那抹明黄,也寻不到太上皇玄色龙纹袍的踪迹。只有几个面生的玄甲卫持戟而立,青铜面甲后透出的目光比秋霜还冷。
“散朝!”司礼太监尖细的嗓音划破死寂。
早朝就这么散了,没说理由。
不明就里的官员互相打听,有消息灵通者悄声透露六神庙塌了,太上皇一大早就带人赶去了六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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