堪在离地三寸处抄住圣旨。
他一身冷汗。
林府上下也都一身冷汗,齐刷刷又跪了一地。
人人把林淮瑾恨之入骨,那恨里,是七分嫉妒,三分愤怒。
袁氏鬓边赤金步摇乱颤,反手一记耳光掴得林淮瑾踉跄两步,“作死的下流种子!废物!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!给我滚去祠堂跪到天亮!”
林淮瑾显然很怕祠堂,分明极高大的身量,却突然蜷成虾米状,竟当众抱住脑袋呜咽起来,“母亲,我不敢了!不要打我!瑾儿不去祠堂,害怕……”
齐公公那张脸一寸一寸阴冷下去,眼缝里透出刀子似的精光。
他翘着兰花指,眯起了眼,指尖慢条斯理抚过圣旨上压皱的云龙纹,尖细着嗓音道,“哎哟喂,咱家今儿可算开眼了。林府好大的威风,连圣上亲封的秀安王都敢打!“
袁氏这才惊觉,傻儿子如今已不是她想打就能打的人,而是御笔朱批的亲王殿下。后脊梁倏地窜上一股凉气,连带着鬓边的赤金步摇都跟着簌簌作响。
“齐、齐公公……”袁氏喉咙发紧,拿帕子拭了拭眼角,“妾身一时糊涂……”
齐公公冷笑,“林夫人这一巴掌要是落在宗人府的簿子上,怕就不止是跪祠堂这么简单了。”
闹这么一场后,齐公公顺势以担心秀安王挨打为由,把林怀瑾接进了宫。
没过几日,端安皇太后就和秀安王直接去了封地。
林家是在人走了好几日后才得到的消息,袁氏气得当场就倒下了,直呼“孽障”。
也不知她骂的是女儿,还是傻儿子。
文暄帝安顿好母后与小舅舅,心中大石总算落地。他与小皇后日日相对,只等着启程前往梁国的日子。
谁曾想,驸马未死的消息,竟如春风过野,不胫而走。
不过旬日,坊间已传得沸沸扬扬。
“富贵楼”的说书先生将醒木一拍,眉飞色舞吹起来,“列位看官可知?那驸马爷原是天王星下凡!当日千军万马中,但见一道金光冲天,你道那金光后来如何?”
“如何?”
“当然是化成了金钟罩,将驸马罩了个严严实实!有道是九重天上借命还,金甲神将护周全!”
所以,驸马没死!
魏娉婷倚在朱栏边,听着宫娥们学舌坊间传闻,忍不住“扑哧”笑出声来,“猪头九你倒是听听,驸马哥哥如今成了三头六臂的神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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