抬手端起茶碗,低头抿了一口,神情安闲。
姜义见状,只得赔笑,又劝了一句:
“也不是别的意思,教头替亮儿收着。娃儿远去了,身上有点傍身的,心里也踏实。”
林教头将茶碗放下,手指抹了抹杯沿,淡淡道:
“吃穿用度,司里有规矩,发下来便是齐全的,不上外头的银钱。”
顿了顿,又不急不缓地补了一句:
“娃儿揣着钱多了,容易心野。想着吃的玩的,不想着练功,坏事。”
说得轻描淡写,却不容置疑。
姜义忙不迭点头,连连称是,只是脸上还有几分尴尬。
那锭银子不收也不是,收了又觉得不安生。
“这钱你留好,山里头虽不比县里,可有时也能寻着几样年头久、药性正的好玩意儿。”
正进退两难,林教头便又开了口,给他递了个台阶:
“若有缘碰上,便先买下,搁着等娃儿回来,吃也罢,泡也罢,总能补些筋骨。”
姜义这才当真了然,教头不是做戏,也不是端架子。
屋里那头传来脚步声,他也不再多劝,只悄悄把银子收回袖里。
闲话几句家常,日头已上三竿。
山路几十里,弯弯绕绕,再不动身,只怕赶不上集上通往县城的马车。
临别前,林教头又问了一遍:
“你家大儿子真不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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