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思忖一回,面上却看不出半点波澜,只笑着点头:
“李老哥,那便先来一副,我回头试试药性。”
李郎中晓得他性子,也不劝,也不问,只颔首应了。
将那几味安胎药摆在桌上,又说药浴那头调好便送过来,拎起药箱,便出了门去。
门外阳光斜斜照进来,照得药纸上的墨迹微微泛青。
姜义看着那药方,一时怔怔出神,半晌才轻轻叹了口气。
往后几日,日头依旧东升西落,光景寻常。
只是姜家院里的清晨,换了种模样。
先前那舒舒缓缓的五禽戏,如今叫县尉司的桩功架子给替了去。
姿势古拙,讲究根盘气沉,练起来倒也板正,就是少了些闲趣。
地里春麦落籽将毕,姜明散了学,一下子没了束缚,又成了后山常客。
山林草莽,一眨眼就没了人影,倒叫他娘念叨了几句。
这一日,姜义守着灶台,给秀莲煎药。
在屋里正忙得起劲,便叫姜明领着弟弟在院里练功,权当看着点小的。
谁料没过一炷香,就听院子里起了争执。
声音不高,调子却倔。
细听之下,便是姜亮那小奶音在嚷:
“不对!不对!爹爹教的不是这样!你错啦!”
小儿手脚乱舞,指着哥哥的腿,又去扯他的胳膊,急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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