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这事看着没什么坏处,筋骨强些,总比瘦弱要强。
姜义不好过问,也不打算细究。
正所谓水自有道,有时山多便作瀑,有时静深便成潭,不如随它流去。
心念不过是一闪,面上仍不动声色,照旧与那俩小子闹成一团。
嬉笑间鸡飞狗跳,倒叫屋外的鸡也不安生,扑棱扑棱地上了树。
……
这一日,姜义没去坡上巡地,窝在院子里清闲得很。
一手捏着硫,一手搓着炭,膝头放着半张破纸。
塾馆还有两日就放年假,姜义却早早应承下了,要做个响头大的炮仗,保管比村口大牛家的响。
院里火药味渐浓,灶房里也香气正酽。
柳秀莲拎着个勺子,在锅边守着,挺着肚子也不肯歇,偏说这年节的炸货不能假人之手。
油温几成、裹粉厚薄,一点也马虎不得,差一线,酥肉就腻了。
姜义伸过头去想帮一手,被她瞪了回来,说他一双手粗得像锄头,别把年味炸成年灾。
只得讪讪退回去,捻了撮硝粉,继续鼓捣炮仗。
正忙得欢,一阵吵嚷忽地从村头塾馆的方向传来,像是谁家豁出命在喊。
没多会儿,院外就冒出村头牛婶的声音,喘得跟拉风箱似的,话里头带着股子惊慌。
“姜老弟,快些快些!塾馆那儿闯进来头野猪,可了不得啦!”
她人还未见着,嗓子已经炸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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