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来。小子只管睡,莫管事。”
姜亮心里有数,晓得这是两位老兵瞧他年纪轻,又是头回蹚这浑水。
白日里那般景象,搁谁身上都够呛,怕他夜里翻身出声、惊醒了梦里鬼,便自作主张地替他镇场。
姜亮不多话,只轻轻一点头,心领了这份情。
卸甲躺下,长棍顺手压在身侧,掌心覆着那道铜箍,凉意贴骨,却叫人心安。
眼才一阖,那林中死相便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筋骨尽断,四肢大张,嘴角笑意扯到耳根,像是死前也咒着谁不放过。
那巫师的眼珠也冒出来,血迹混着鬼画符糊满面孔,突得老高,死不瞑目,仿佛要钉在人心深处。
换作旁人,怕是惊叫着弹将起来,夜半颠倒,神魂不宁,哭也不是,喊也不是。
可姜亮只是眉头微蹙,心口略沉,神色却不动分毫。
心念一收,像鹰翅拂羽,将那些乱影一一抖落,干净利落,不留痕迹。
又默诵《坐忘论》心诀几句,念头如风中残火,点点熄灭,俱归寂静。
夜风透帐,营外是马鼻哼哧与铁器轻响。
帐中却只有姜亮均匀绵长的呼吸,沉稳如山。
沉沉睡去,连梦也没做一场。
中军大营,帐内灯火明亮如昼,烟气盘旋于顶,烛影在帷幕间摇晃,把人影映得恍恍惚惚。
几道身影围坐案前,俱是军中要角,眉目沉定,此刻尽数盯在案上一物上。
一张黑面具,乌漆漆的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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