阴影与回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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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就是突然想听。“姜妩停下演奏，抬头对他笑了笑，“你要不要弹一遍？我想听听原版是什么样的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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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衍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：“不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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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算了。“姜妩轻松地说，仿佛没注意到他的变化，转而尝试另一段简单的旋律——这是慕衍上周弹过的一首小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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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这样，姜妩开始了她的新策略。每天早晨，她都会提前到校，在音乐教室里弹奏慕衍曾经弹过的曲子，弹得糟糕但认真。她不再直接提起艺术节的事，也不再刻意鼓励慕衍参加。只是弹琴，只是陪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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起初，慕衍只是站在一旁冷眼旁观，偶尔指出她的错误。渐渐地，他开始坐下来示范几个小节。一周后的某个清晨，当姜妩又一次但错《月光》的转调时，慕衍突然坐到了她旁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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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这里，“他的手指轻盈地滑过琴键，奏出一段如流水般的旋律，“要连贯，像月光洒在水面上。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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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妩屏住呼吸，小心翼翼地模仿。这一次，她的演奏比之前流畅了许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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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多了。“慕衍简短地评价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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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简单的三个字让姜妩心头一暖。她没有多说什么，只是继续练习。但从此之后，他们的晨间钢琴课成了固定节目。有时慕衍会弹奏整首曲子，姜妩则安静地坐在一旁聆听；有时他们会四手联弹一些简单的段落。艺术节的事仿佛被暂时遗忘，谁都没有提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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然而，校园里的气氛却在悄然变化。姜妩开始注意到同学们异样的眼光和突然中断的窃窃私语。课间去洗手间时，她听到隔间外传来刺耳的议论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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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听说了吗？那个特优生姜妩，接近慕少是为了钱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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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慕轩学长亲口说的，她家欠了一屁股债，就指着钓个金龟婿呢...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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